谁知这杨过心中早有主意,见到赵志敬惶急之情,只作不知,支支吾吾的却不回答。月儿心中奇怪,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出实情来。
只听丘处机怒道:“是谁将你打得这个样子?到底是谁不好?快说。”
看到丘处机这个态度,月儿有些不满,小孩子被人打了,他还冲他这么凶。
杨过说:“不是打架,是弟子摔了一跤,掉下了山坑。” 丘处机不信,怒道:“你说谎,好好的怎会摔一跤?你脸上这些伤也不是摔的。”
杨过道:“适才师祖爷教训弟子要乖乖的学艺……”
丘处机道:“是啊,那怎么了?”
杨过道:“师祖爷走开之后,弟子想师祖爷教训得是,弟子今后要力求上进,才不负了师祖爷的期望。”
月儿听他几句花言巧语,将丘处机说得脸色渐和,对他这份嘴皮子也是颇为佩服。
杨过接着道:“那知突然之间来了一条疯狗,不问情由的扑上来便咬,弟子踢它赶它,那疯狗却越来越凶。弟子只得转身逃走,一不小心,摔入了山坑。幸好我师父赶来,救了我起来。”听到这里,月儿就知道杨过在拐着弯骂赵志敬,不禁有些无语,只图口舌之快有什么意义。
这边,丘处机将信将疑,眼望赵志敬,意思询问这番话是真是假。一旁的赵志敬听得大怒,心道:“好哇,你这臭小子胆敢骂我疯狗?”
但形势所逼,不得不为他圆谎,只得点头道:“是弟子救他起来的。”
丘处机这才信了,道:“我去之后,你好好传他本门玄功,每隔十天,由掌教师伯覆查一次,指点窍要。”
赵志敬心中老大不愿,但师伯之言那敢违抗,只得躬身答应。杨过此时只想着逼得师父自认疯狗的乐趣,丘师祖之言全未听在耳里。
果然,待丘处机走开了十几步,赵志敬怒火上冲,忍不住伸手又要往杨过头顶击去。月儿看到他又要打杨过,心中更是不喜,正要出手相助,谁知杨过大叫:“丘师祖!”连忙又收回手来。
丘处机愕然回头,问道:“什么?”
赵志敬的手伸在半空,不敢落下,情势甚是尴尬,勉强回臂用手指去搔鬓边头发。杨过奔向丘处机,叫道:“师祖爷,你去之后,没人看顾我,这里好多师伯师叔都要打我。”
丘处机脸一板,喝道:“胡说!那有这等事?”他外表严厉,内心却甚慈祥,想起孤儿可怜,朗声道:“志敬,你好好照料这个孩儿,若有差失,我回来唯你是问。”赵志敬只得又答应了。
丘处机走后,赵志敬也不好再打杨过,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甩袖离开。
杨过看丘处机离开,也走向自己的房间,此时其他人要么在做事,要么在师父指导下练功,院子里都没有什么人,杨过进了自己的房间,摸了摸脸上的红肿,恚愤难当,想到自己被一个人留在山上,不由放声大哭。
“喂,你怎么哭啦?”此时窗前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。杨过抬起头来,只见一个披着一袭轻纱般白衣的少女坐在窗沿,看来和他差不多岁年纪,除了一头黑发之外,全身雪白,面容秀美绝俗,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,显得苍白异常,正是担心杨过的月儿。
杨过脸上一红,立时收声止哭,低垂了头甚感羞愧,但随即用眼角偷看那少女,见她也正望着自己,忙又低下头来。
月儿看到杨过害羞,心中有些好笑,看着他说道:“你是杨过吗?”
杨过听她这么说,不禁回过神来,“啊”了一声,惊讶道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?你是谁?”
月儿听他这么说,虽然早有预料,心中还是有些异样,她一直觉得杨过是最可怜的主角了,此刻亲眼看到他受苦,心中不由软了下来,神情也变得温柔起来,说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不过你的伤要治一治。”
说完,走到杨过身边,拿出玉蜂蜜,说道:“这个是玉蜂蜜,对外伤内伤都有奇效,要不要我来帮你抹啊?”杨过看她关切地望着自己,心中一热,眼泪又想下来,赶紧忍住,不过却喉咙发哽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月儿看他这样,叹了口气,声音更是柔和,说道:“那就我帮你抹啦。”说完,将玉蜂蜜倒在手上,轻轻地涂在杨过的脸上,月儿手指凉凉的,加上玉蜂蜜清凉的感觉,让杨过火辣辣的脸立刻舒服了许多。
杨过看着月儿,脸又红了起来,小声地说道:“谢谢。”
月儿放开他,走到一旁坐下,说道:“今天我在全真教房顶上看见你了,你的伤应该是你师父打的吧?为什么不说给那老道听呢?”
杨过原本就很讨厌全真教,此刻听她说在房顶上看的,又叫邱师祖老道,心中不由高兴,说道:“我才不说呢,说完那老道也不会再打他一顿,还不如我自己骂他爽快!”
月儿听他这么说,心中一愣,也对,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,只知道图一时爽快,哪里知道告状的好处,而且他孤苦无依,心中定是十分没有安全感,不信丘处机会站在他一边,心中不由大为怜惜。
杨过眼睛一转,说道:“小妹妹,你武功好厉害,可不可以带我离开?”他想到月儿看起来年龄比他小,竟然在全真教屋顶上都没人发现,武功肯定很厉害,那她师父肯定更厉害,眼前这个小妹妹这么好,离开这里再求她收留自己,总比呆在全真教受人欺负好。
月儿一听杨过叫自己小妹妹时有些不高兴,但是一想自己的年龄确实比杨过小一些,于是月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说道:“可惜我的门派只收女弟子,不能带你走。”
杨过一听,不由大为失望,“不过,我就住在这座山上,以后经常来看你,好不好?”
“真的?!”杨过高兴地叫到,他心中想到,那到时候我不就可以求这位小妹妹教我武功,还能离不开全真教!
“对了小妹妹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杨过疑惑地问道。
月儿强笑着解释道:“我没有姓,师父叫我月儿。”
“你的武功也这么高,你是什么门派啊?”
“我门派原本没有名字,不过我们住在古墓里,所以师姐在外面就称我们是古墓派。”月儿回答道。
“师姐?小妹妹你还有师姐。”
“是呀,我有两个师姐,一个和我一样没有姓,她叫龙儿,另一个师姐叫李莫愁。”
“啊!那个女魔头是你的师姐。”杨过一听大惊,又想到古墓派这个名字不由得打了个寒噤,心想住在坟墓中的不是死人吗?
月儿看到杨过的模样,便知道他心中所想,嘴角微勾,说道:“怎么?你害怕啦?”
杨过看她笑话自己,当下挺起胸膛,说道:“谁害怕啦!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随即眼珠子一转说道:“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漂亮的小妹妹住在古墓里太可惜罢了!”
月儿“噗嗤”一笑,说道:“你这样的小鬼头还会怜香惜玉?”
不怪月儿会这么说,此时杨过因为童年的艰苦生活,长得瘦瘦小小的,虽然在桃花岛生活了近半年,也不过养得白嫩了些,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,实在是看不出来比她大,不过就算是比她大,在月儿眼里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。
杨过见她虽然笑话自己,不过神情温柔,看自己满满都是善意,也不以为意,跟着笑了起来,他看月儿对自己的善意不是作假,这还是第一个没有什么原因就对自己好的人,不由问出口:“月儿妹妹,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?”
杨过一生孤苦,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细心温柔地跟他说笑过,即使郭靖也是因为他是他结拜兄弟的儿子,黄蓉还一直防备他,义父虽然对他好,也是在自己拜了他做义父之后,而且也很久没有见面了,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刚见面就对自己充满善意的人。
月儿听到他的话,微微一愣,看着他认真地说道:“因为你是杨过啊!”
杨过听到她的话,虽然有些不明所以,但心中还是充满了感动,冲口而出:“月儿妹妹,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妹妹啊?”
“啊?”月儿听到他的话,心里一怔,好,这样也好,神雕侠侣不过是写出来的故事罢了,真实的世界还是由自己来决定的。
“好啊!那你就是我兄弟啦!”
“月儿妹妹!”
回到古墓,月儿心里一阵茫然,原本她只是想看一看杨过,却不想见到杨过受赵志敬虐待,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模样,忍不住现身一见,结果事情却发展到这种局面,认了杨过做自己兄弟?真是神展开!不过看到杨过那孩童模样,她又哪里想得到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。
过了两日,到了晚上定昏时分,月儿带了点心糕点之类的来到全真教,按着上次跟着杨过的路线来到他所在的静室,此时全真教已经熄灯到了安寝的时候了,除了巡夜的道士以外,全真教一片安静,杨过的房间也没有一丝光亮,不过这对月儿完全没有问题。
一进房间,月儿就看见杨过也还没有睡着,躺在床上,翘着二郎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过儿!”月儿轻轻地叫到。
“月儿妹妹!”杨过一听到声音,立马从床上翻身而起,借着月光看到月儿就站在窗边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月儿妹妹,你来看我啦!”杨过一把冲到月儿身边,牵起月儿的手,高兴地说道。
要说杨过当日在月儿走后,来到赵志敬所住的静室之中,等着他传授武功,这赵志敬只在心中想这孩子如此顽劣,若是武功高了,又有谁能制住他,他盘膝坐在榻上早已盘算了半日,在见到杨过时,终于想到一条毒计,他知道杨过对全真教的功夫一窍不通,若是只传他口诀,修炼之法半点不教,那他记诵几百句歌诀又有什么用?他这样想,自然是安排好后路,若是师父与师伯们问起,尽可推诿,说杨过自己不肯用功。
初时,杨过不信他会好心将真功夫传授,又反复试探了几次,才相信他并非作假,可是这几日过去赵志敬只是授他口诀,如何修练的实在法门却一字不说。
杨过只当赵志敬传给自己的是无用的经书,哪里还不知道这三羊胡子老道是在作弄自己,但他既不肯相授,却也无法可想,刚才他躺在床上思考解法,却什么也想不出来,就算是向掌教师伯告状,也不过换来赵志敬被责备几句,到时候还指不定被怎样折磨,反正他也不稀罕全真教的武功,只想着什么时候碰上月儿妹妹,将自己的情况说给她听,求她教自己武功,到时候离开全真教还不是很容易,哪想到他正在想,月儿就来到他身边,不由得高兴万分。
月儿看到杨过的笑容,也不禁被感染,指了指窗外,说道:“我们到外面说。”
杨过看了看窗外,兴奋地点了点头。月儿一手牵着杨过,双足一蹬,身子腾空而起,轻飘飘的从窗口飞了出去,到了外面脚尖轻轻一点,转眼间就出了全真教。
杨过看见她露的这手轻身功夫,不禁大为兴奋,只因为当初他跟着郭伯伯赶路时,郭伯伯的轻功也没有向她这般举重若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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